散养的野粉条儿

回首谈说浮生梦,与君携手话长安。中老年cp终身爱好者。

【KK】大事化小(一发完)

JEatSN:

好学生K x 小哭包T
无脑小甜饼
ooc
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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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堂本光一。
我来自K高,是个优等生。
我以全科第一的成绩考进了K高,大家都很崇拜我。入学典礼上我还作为新生代表讲了话。
可能因为我长得帅,我很受欢迎。
他们告诉我K高校草pk榜上,我杀进过前三。
但是后续如何我不太清楚,因为没人告诉我。
但是他们都跟我说,我摊上了大事。

这就有点不科学。

众所周知,我不抽烟烫头,也不聚众打架。安分守己,不拉帮派,不结恩怨。

我是一个好人。

我有很多好人卡,发给了学校的好多好多小姑娘。

她们都是好人,虽然我拒绝她们的情书其实是因为我讨厌丑女。但这并不能妨碍我成为一个暖男。

是的,我是一个暖男。

乐于助人是我的优点,在学校里我做了不少好事。

比方说,我会在搬物理作业去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帮隔壁班那个力气超小的文艺委员把美术作业送到顶楼的美术组办公室——天知道那么厚的速写本一摞一摞的他是不是得搬到明年去。
比方说,我会在午饭时间去天台安慰考试失利还哭个不停的小哭包同学——他可真爱哭,哎别哭了别哭了,我便当里的炸鸡块都给你吃……

我相信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因为乐于助人事迹得到学校的表彰,只是因为我的暖男光芒还没有辐射到全校范围。

我是个暖男,但不是个中央空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挺专一,说不定你可以猜到,其实力气超小的文艺委员和小哭包同学就是一个人。

我很负责任的说,我还挺喜欢他。

不,非常喜欢。

不仅仅是因为他愿意听我讲别人都不愿意听的赛车话题,
也不单单是因为他愿意分掉我的红豆大福里超级难吃的红豆馅儿(别问我不吃红豆为什么要买红豆大福)
反正原因很多,我就是喜欢他了吧怎么着?我才不要都跟你们说。


我到现在还没有表白,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怂,最近他越来越不愿意理我,跟别的同学一样故意躲着我,放学宁愿跟他们班那个凸额头一起走也不和我一起。

我才真的意识到我摊上大事了。

仔细回想一下,其实在我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往严重了说就是蹂碎了一颗情窦初开的少男心,往简单了说,就是我好人卡发到太岁头上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放学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经过隔壁班门口,打算制造和那位同学的第24次偶遇。但是好巧不巧,那天隔壁班的语文老师吹牛到嗨,根本停不下来,我在门口足足听了十几分钟,前排靠窗那个眼熟的女同学向我抛了好几个媚眼,吓得我赶紧转移阵地跑到校门口。

然后我就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那个我认识,叫木村拓哉,是个帅比,也是个校园风云人物。

很久之后有人告诉我,那时候校草pk榜上把我一脚踹下去荣登第一名的就是这家伙,这个我是服气的,但是他们说原因是我土,这我就不乐意了。

我站在校门口,一个人和七八个人对峙,风在耳朵边吹得呼啦呼啦响,我回想着自己最近着实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有了底气,摆开了架势,感觉自己凭添了几分英雄气质,毕竟爷也是练过的。

不过帅比好像不太想理我,他倚着身边的石柱,单脚撑地,另一只脚交叉着点在地上,半边脸都遮在飘逸的头发下面,露出来的半边脸表情很是不屑。不错,很酷。
他左手夹着一根烟,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刷”地一下,照亮了半边轮廓,真他妈的帅。我脑子里这么想着。

就好像是听到我的心声,帅比对我招了招手,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生怕帅比打我一顿,但是当我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粉红色信封,还伴随着帅比不自然的轻咳,和周围的小混混东张西望假装四处看风景的表情,我石化在风中。

我想这实在是一个诡异的画面。
感谢我与生俱来发放好人卡的技能在这一刻还能发挥作用。
我说,“你是一个好人。”
他说:“啊?”
我说:“但是我们不合适。”
他说:“哈?”
我说……
不,我还没说,帅比就把我手里的东西抢了回去,在我眼前晃了三下又拍在我手心,恶狠狠地说让我对他弟好点儿。

哦~情书原来是他弟的。
谢天谢地。

于是我说:“你弟也是个好人。”
……………

然后帅比他们一众人就石化了,我也石化了,因为我看见了红着眼睛的小哭包同学背着书包慢悠悠晃到了校门口。小哭包见着我们一群人瞪圆了眼睛,眼里水汪汪的泛着光,然后小哭包就跑了。

我就知道他又要哭了,也急了,扯着嗓子大声说,“我不喜欢你弟,我连你弟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叫他别惦记着我了。”
没听我说完帅比也跑了。

我想这个时候小哭包要是能听见就好了,这是多赤裸裸的表白啊!但是小哭包跑没影了,帅比也跑没影了。

表白没成,好人卡也没发好,
没意思,真没意思。

隔天我就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飘来飘去,连跟我借物理作业抄都得藏着掖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给我递小情书,尽管我去隔壁班门口晃悠的时候前排靠窗的姑娘还是一样抛媚眼……
但是下了课他们都从我身边匆匆走过,连小哭包都没给多留个眼神给我。

在帅比的威风之下,我被孤立了。

我去找好哥们长濑,长濑说你还是去找木村大哥道个歉,大事化小哇!
我去找好人缘的小井,小井说你还是去找木村大哥道个歉,小事化了哇!
嘿——敢情你俩都倒戈了。
我去找心心念念的小哭包,得,小哭包压根就不想理我。

我认输。

但是我还不能在这个时候认输。
因为校运会就要到了,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暴揍一顿,太丢面子了。不成不成。

我还想在小哭包面前大显身手呢。

事实上,我也的确做到了。
我带领一年级代表队成功打败了另外两个年级代表队,作为一年级的leader站在领奖台上,感觉现场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欢呼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能听到我的名字,远处看台上……远处看台上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我一转头就看见了小哭包。

小哭包盘腿坐在铺着草皮的地上,穿着被他裁剪过的一年级代表队运动服,露出两条白白嫩嫩的胳膊,帽子歪歪斜斜戴在头上。看起来大有几分颓废的姿态。

不过他可真好看。

小哭包又哭了,正捏着纸巾擤鼻涕,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不时有人走过去给他揉着肩膀加油打气,边上围着一圈学长学姐投喂的小零食。

原来大家都知道怎么哄小哭包。

我走向他的脚步一顿,我今天没带便当盒,也没有炸鸡块,没有小零食。

小哭包也看见了我。眼皮抬起来又耷拉下去,两颗眼泪就顺着圆鼓鼓的脸颊串珠似的滚下来,哭得惨兮兮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连纠结的余裕也不剩,赶紧跑过去蹲在他面前,口袋掏空了也没找到纸巾,只好伸出手用手掌给他胡乱抹泪,这不抹还好,一抹眼泪就越发汹涌。
“喂你别哭啊——别哭别哭。”
我拽长了袖子覆在他脸上,那泪珠就一颗一颗全滚进了袖口,滚烫滚烫的,顺着小臂滚着滚着就消失在衣袖里。

我第一次摸到了小哭包的脸,软软的,暖呼呼的,跟面团儿似的,要是能捏一捏就好了。

小哭包哭完了,挂着一脸的泪痕。
我搓了搓手掌,捂在他眼睛上,哭这么久,眼睛该肿了。

小哭包也没挣扎,两只手在草地上摸来摸去,摸到一瓶水递到我面前。

受宠若惊。今天的水好像格外的甜。我接过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部喝完。

“我只是让你帮我拧瓶盖。”小哭包吸着鼻子,闷声闷气的。

…………

“那这个就当交换好了。”我摘下脖子上挂的奖牌,沉甸甸的全都挂到他脖子上。
“不就是接力赛没跑好么?下次再努力就好。”我这样安慰他。

小哭包捏着奖牌,我捏着小哭包的脸。
果然比面团儿还好捏。

操场上人来人往,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小哭包就坐在地上自顾自地吃起了零食。

我看见木村从看台上走下来…


好像不是来揍我的。


他捧了一手心的瓜子仁,一股脑儿全倒进小哭包手心。

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凶巴巴地瞪我一眼。

……………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所以直到小哭包吃完了零食,我都没敢说话。
小哭包咔嚓咔嚓啃着仙贝,我在旁边咔嚓咔嚓剥着瓜子壳。

天色渐黑,裹着黄昏气味的微风又开始在耳边响动,远处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连带着草地也跟着暖起来。

就这么坐着也不尴尬。
我望着小哭包,小哭包望着我。

小哭包的眼睛不仅会哭,还会说话,还会唱歌。

我感觉周身围绕着歌声,就像当初在入学典礼上听到的那样,小哭包的声音,很好听。

我一直没说,其实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小哭包,小哭包的眼睛,小哭包的声音。他笑起来,他哭起来,全部都很好看很好看。

“呐,唱一首歌给我听吧。”我腾出一只手擦掉小哭包脸上挂着的饼干屑。

我想,应该是像樱桃小丸子那样可爱的歌。
他就真的唱了那首歌。
明明一脸的不乐意,却还是有欢快的调子从操场的一角迎着风向四周散开。

小哭包扔了几颗瓜子仁到旁边的空地,几只麻雀就扑腾着落到草地上,跟着小哭包的歌声一蹦一跳,操场门口的保安大叔打着手电筒走过,吹着不成曲调的口哨。

“我们是不是该走啦?”小哭包唱完了转过脸迎上我的视线,他的睫毛长长的,在光与影当中扑闪。

我猜想我现在心跳很快,因为我正抓着小哭包的手,小哭包的手也软软的暖暖的,就和他的脸一样好捏。

“你是不是喜欢我?”小哭包问。

我点点头。
又点点头。

我觉得我的语言中枢出了问题,因为我说不出话。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可别再惦记我了。”小哭包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鼓起腮帮子假装气呼呼地说。

喂!你可别这么记仇啊!

我就着他的手劲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想着解释的措辞。

膝盖上用纸巾垫着的瓜子仁全都撒到了草地上,边上的麻雀一下子都蹦哒过来。

我甩着手大叫着跳开,狼狈地不像样子。
他就站在原地,隔着一步远,捂着嘴fufufu地笑。

他对我伸出手。

“我叫堂本刚,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堂本光一,我很喜欢你。”



(完)





其实这篇写在一吻定情之前,但是当时写到一半写不下去了就扔了,今天在备忘录垃圾箱里翻出来觉得还蛮好玩,就接着写完了

写无脑段子真开心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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